叶凡倒也客气的坐在下首,给北宫寒宵和自己各倒上一杯茶,自己喝了一口笑道:“寒叔,我都被人堵在家门口了,要是还不杀,那可不是我的作风。”
一开始对北宫寒宵以寒叔相称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让苏汐过上好日子,一部分是因为佩服北宫寒宵的气度,还有一部分是自己这一世的年龄使然。
但是总归有些不习惯,不得不说,叶凡自己也有些奇怪,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来越接近年轻的他,却又不是年轻的他,这种感觉很怪异。
旁边的北宫雪见叶凡给自己和父皇倒了茶,完全没有理会她,不由气鼓鼓的坐在叶凡的旁边,抢过叶凡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
叶凡顿时微微一愣,双目满是惊愕,这小妞什么情况。
北宫寒宵见状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北宫雪何曾跟一个男子如此亲近,平日里虽然刁蛮任性,但是别的男子碰过的东西她连碰都不会碰。
更何况是喝过的杯子?
或许自己这女儿自己都不知道,她对叶凡已经有了亲近之意,这是好事。
“这许林也是自己找死,整个皇都,恐怕只有你一人敢杀他,他偏偏惹到了你。”
北宫寒宵摇了摇头笑道,“如今你给许杀北下了死毒,此人怕是也命不久矣,可是闯了大祸了。”
“寒叔,这许杀北的情况我也了解,他一人掌控楚国大部分军马,若是一死必然要生乱。”
叶凡重新取过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茶水道,“不过一直放纵此人下去,未来的乱子恐怕更大,倒不如让我做这个中间人宰了此人。”
“哦,贤侄有什么想法!”
北宫寒宵笑道,双目之中满是欣赏,叶凡最近对北宫雪的教课他一清二楚,原本只是试一试碰碰运气,没想到这个小子还真的会凤鸣惊雨剑。
不仅如此,琴棋书画博学武道皆极为擅长,乃是真正的天纵之才。
如今看来,此人的大局观也不弱。
“我杀了许杀北,边关之上不少死忠将领必然对我心怀杀意,甚至有不少心怀鬼胎的人借此煽动叛乱。”
“但是,人不是寒叔你杀的,至少这些人不能借着楚皇残害忠良的名头,而另一方面,你对外宣称将我逮捕入狱,便能够大大打消不少将领的反叛之心。”
叶凡侃侃而谈:“而这段时间,你便开始在军团之中安插亲信,一步一步的将兵权夺回来。”
“虽是如此,但是恐怕有实权的将领是坐不住了,到时候有这些人带头,就算原本打算观望的士兵将领,也会随着大势揭竿而起。”
北宫寒宵有些担忧道。
“这有何难,许杀北从中死毒到完全死去至少要三天时间,这三天时间,派遣军队锁定这些大将的家人,并从这些人的手中获得家书,快马加鞭的送往所有将领的手上。”
叶凡接着道,“没有家人的,就锁定副将的家人,以此类推,谁敢妄动,诛杀九族,我就不信,这些人连自己家人的性命都不顾了。”
“不可,这些大将士兵是为我楚国镇守边疆,我怎可挟持他们的家人,若是如此,岂非让我楚国将领寒心?”
北宫寒宵闻言不由摇头道。
“他若不反,我们也不杀其家人,若是反了,那便是反贼,当杀,这些人守的是楚国的疆土,却又想谋夺楚国,又如何算的上忠心?”
叶凡闻言淡声道,“区区名声不足挂齿,乱世用重典,不够铁血,如何压得住这些人的狼子野心?”
北宫寒宵顿时愣住,双目之中由不忍慢慢变成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