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利益可图,还可能会背锅,这样的事乌不息自然是不会做的。
雨凝看着沉默的众人,轻轻说道:“我来到这里,是来谈合作,谈未来的。若是你们感兴趣,我希望这里能添加一把椅子。”
乌不息抬起了头,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北王州。
一处王府内,澹台啸尘提着一个鸟笼,散步在后花园之中,一位粉衣女子翩翩而至,恭谨地站在澹台啸尘两步开外,施礼道:“红袍司及周围的封锁依旧没有解除,叶长天在哪里,现在还没有情报。”
“裴静,你在我身边多少年了?”
澹台啸尘将鸟笼挂在了一棵树上,转身问道。
裴静回道:“已有四百余年。”
澹台啸尘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你也算是我身边的人了,说说,你认为叶长天可信吗?”
裴静眉头微微皱了下,看着澹台啸尘,见澹台啸尘看着自己,连忙低下了头,说道:“静不敢言说殿下大事。”
澹台啸尘淡然地笑了笑,说道:“本王最近读史,《潜夫论》中有言:‘君之所以明者,兼听也;其所以暗者,偏信也。’仔细想想,确实如此。人兼听则明,说说吧,错了也不怪你。”
裴静见澹台啸尘心情不错,便也放松了下来,思忖了会,说道:“殿下,叶长天是太素的传人,他真正想要对付的便是仙帝。可是他现在的实力不够,所以便找到了殿下。”
澹台啸尘赞赏地点了点头。
弱者成群,猛兽独行,这是各自不同的生活方式。
叶长天的目标毫不掩饰,直指虚极仙帝,这是所有人都清楚的。
“与叶长天合作,对于殿下而言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裴静给澹台啸尘斟茶,接着说道:“但是,叶长天恐怕也没有安什么好心。”
澹台啸尘大笑起来,赞叹地看着裴静,说道:“你竟也看穿了这里,不错。从今以后,你来负责暗中护卫吧。”
裴静惊讶地看着澹台啸尘,随后连忙施礼,喊道:“多谢殿下,属下定不负恩泽。”
澹台啸尘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叶长天已经放出了消息,要在几日之后会见,如今却又被困在了帝都,然而汤古却没有半点延迟会面的打算,看来,天门似乎对叶长天很有自信。”
裴静没有说话。
叶长天这些年能在追杀之中活下来,凭借的可不是仁慈与善心,而是真正的实力。
虽然说帝都强者如云,叶长天生存的几率很低,但祭祀宣言之后的战斗,叶长天哪一次胜算高过?到最后,他总能脱身而去。
虽然这里面有人难以理解的诡异,但却也证明了一点,他不是一个容易死去的家伙。
裴静离开了。
澹台啸尘看着远处的风景,缓缓说道:“现在叶长天活着,对我是有利的,告诉那里的人,若是叶长天遇到生死危机,出手一次。”
风吹过了长亭,卷向了远方。
虚极帝都变得有些让人不安起来,长时间的封锁引起了较多的问题,不进不出的封死方式,不仅封死了叶长天的出路,也封死了附近街道数万人的出路。
封一天无所谓,封两天还可以忍受,可当封锁持续到第三天的时候,众人终无法忍受起来。
这是一座囚笼,所有人都成为了囚犯。
吵闹与反对声尘嚣甚上,而澹台文却不为所动,安排皇城护卫牢牢封锁,不打算放走一个人。
封锁持续到第四天,虚极收到了一封封弹劾奏章,要求撤出皇城护卫,而虚极只是笑着压了下来,轻描淡写地说道:“有大贼,抓贼利于民”。
有些人不知道这个大贼是叶长天,只无奈于虚极的态度。
虚极心头是平静的,耐心是虚极的优势,当年为了对付太素,虚极便极有耐心的准备了几百年,叶长天这才几天时间,不算什么。
虚极不急,澹台文也不急,着急的是花肆与红袍司。
尤其是红袍司南歌子,接连几日都找不到叶长天,甚至连一丝一毫的感知都无法捕获了,这让南歌子极为苦恼与不安。
按理说,抓到罗三代、月承影,这是南歌子的功劳。可现在呢,罗三代、月承影不见了,叶长天也不见了!
功劳肯定是没有了,还可能会摊上一个看守不严,致使罪魁逃走的罪名。
南歌子恨死了叶长天,整个红袍司都毁了,死伤了不少人,而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捞到?
白忙一场不说,还赔上了身家?
南歌子着急的是寻找叶长天,而花肆北松针与行香子着急的却是花海。
花肆布置的花海只不过是模仿伏后花雾迷迭领域的一种伪劣产品,本身布置就存在着一定漏洞,并不能称得上是尽善尽美,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花海领域的作用也会下降,破绽也会越来越多。
叶长天迟迟不出现,让花肆北松针与行香子有了一种错觉,认为叶长天很可能已经离开了红袍司,甚至离开了花海领域,隐藏到了茫茫的人海之中。
这种错觉带来的不安很强烈,却也只是心理作用下的错误。
在第四天夜,叶长天终于现身,并踏入了花海领域。
南歌子大喜,刚刚想要进入至花海领域抓走叶长天,却被花肆的人挡在了外面。
“红袍司之内,叶长天是你的。红袍司之外,叶长天是花肆的。南歌子,你输了一次了,就不要再去输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