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松针享受地品着茶,躺在椅子里,翘起二郎腿,摇晃着:“落穹星时已经证明了叶长天的强大,他可不是谁都可以拿下的。南歌子,也不行。”
行香子看着北松针,低下了头。
落穹星是行香子的耻辱,不仅没有得到拍卖品,还失去了所有的财富,甚至到了最后,还差点丢了性命!
而这一切,虽然与死渊有关,但更多的耻辱是叶长天给的!
“可是,叶长天不可能来到这里吧,毕竟,罗三代只不过是一个掮客,不可能知道太多秘密,而月承影也只是一个刺客,在乾元之中也算不上什么人物,如何值得叶长天亲自出手?”
行香子分析道。
北松针枕着双手,摇晃着椅子说道:“以前,天门与乾元对我们来说只是一张白纸,上面简单勾勒了几笔,仅此而已。不过现在,罗三代、月承影落在这里,这张白纸,就需要上色了,里面有什么东西,我们便可以看清楚一些了。”
“管中窥豹?”
行香子眼神一亮。
“确切地来说,是顺藤摸瓜。”北松针笑着说道,指了指红袍司的方向,说道:“张开花海领域吧,我要让所有进入花海的人,都沾染上花迷人的香气,永远的停留在这里。”
行香子点了点头,安排花肆的人清理街道,同时张开花海领域,一队队人手围拢在了红袍司周围。
绝情宫城墙上,皇城护卫大统领澹台文提着一壶酒,看着升起的大阵与随后升起的花海领域,眼神之中露出了笑意,提酒便狂饮起来。
末了,将酒坛子丢在了城墙上,破碎的陶瓷散了一地,澹台文沉声道:“可以关门了!”
一旁的副将答应一声,手中挥舞出了黄色的旗帜。
远处,一道巨大的穹顶缓缓升腾而起,笼罩了大半个帝都。
绝情宫内。
虚极坐在大殿中,正埋头处理一些公文,一位黑衣老者匆匆走到一旁,低语了几句,虚极眼神一亮,放下了手中的笔,起身走出大殿,看向红袍司的方向,问道:“确定是叶长天?”
“确定。”
老者平静地回道。
虚极呵呵笑了起来,说道:“他倒还真有些太素的性情,为了毫不相关的人,竟如此冒险,说他是重情重义好呢,还是说他是太傻了?”
老者没有说话。
虚极想了想,说道:“你认为南歌子能留下他吗?”
老者眼眸转向虚极,摇了摇头,说道:“留不住。”
虚极眼神微微眯起,说道:“看看吧,南歌子是一个很有手段的人,虽然实力上不如北松针与澹台文,却很适合掌管暗夜司。等我选择出人,你就去闭关吧。”
“谢仙帝!”
老者拱手道。
“来,我们坐在这里,看一出戏吧。”
虚极心情大好。
在酒楼的房间之中,闻人御德安静地坐在床头,闭着眼感知着外面的动静,很明显,叶长天还是被发现了。
红袍司是最里面的陷阱,掉在那里,就意味着掉到了陷阱的最深处,想要离开,可不容易。不过这些对于叶长天而言,好像并不是太难的事。
钓鱼是一种休闲养生的方式,只是,如果钓来的鱼是一条鳄鱼呢?
南歌子,北松针,澹台文,这些人确实不错,只是叶长天可不是寻常的修士,他的厉害,还没真正展示出来。
等叶长天离开红袍司的时候,就是大闹帝都的时候了吧!
闻人御德闭目眼神,晚点,或许会有大战。
在闻人御德酒楼的对面楼上,一个白衣女子俯身在窗边,安静地审视着远处的热闹,眼神之中带着些许的好奇与渴望。
在女子的腰间,佩戴着一枚青色玉佩,玉佩之上雕刻着“大同”二字。
“叶长天,你来了吗?”
女子轻轻说道。
在一座寻常的宅院里,一个老妪缓缓绘出了画卷,将手中的毛笔放在一旁,起身伸展了下,叹了一口气说道:“不住在塔里,还真不习惯。”
红袍司。
大阵封锁,一组组人手集合在一起,南歌子下令收起所有人的出入阵法的引路灵石与腰牌,然后地毯式地搜索叶长天。
扶桑空间,叶长天粗暴地治疗了罗三代的断臂伤势之后,便丢下了一堆药草,让他自己来处置伤口,转身去看月承影。
月承影的伤很多,也很重,尤其是肩头的伤势更是严重,不仅有箭伤、剑伤,还有烫伤,尤其是血肉里还夹杂着一些衣物,想要治疗,必须重新切开伤口,将死去的皮肉削掉。
“你为什么要亲自来?”
月承影对于自己的伤势并不在意,最痛的时候早就过去了,现在的每一刻都是一种享受。
叶长天先让叶伞儿处理了月承影身上的其他伤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就在这里,来看看你不是很正常吗?”
“胡说,叶伞儿已经说了,你昨天还在中部仙域!叶长天,你为什么要冒险救我!”
月承影咬牙问道。
叶长天看着叶伞儿布置了一个帷帐,将月承影罩在其中,说道:“你是天门的人,要欺负你也是我欺负,南歌子还不配。”
月承影褪去了血糊糊的衣衫,叶伞儿小心地清洗着月承影的伤口,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痕,不由地暗暗伤心。
“没关系的,一点小伤而已。”月承影安慰着叶伞儿,对帷帐外的叶长天说道:“谢谢你,门主。”
叶长天笑了起来,如果自己没有记错,这是月承影第一次喊出“门主”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