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墨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拱手喊道:“诸位,这件事发生在乾元门外,确实与乾元脱不了干系,毕竟是乾元护卫不周,才引起如此惨案。为弘正义,明是非,定善恶,今日乾元便请诸位看一出戏剧吧。”
啪啪!
红墨拍了拍手,一个大型的水晶球被护卫抬了出来。
碧云站在水晶球一旁,说道:“乾元再得知惨剧发生之后,心中仇恨不已,便将死者容貌画了出来派人找寻其身份,不巧的是,还真让乾元找了出来,说来诸位可能不太信,这一家人,是乾元从刀子之下救下来的,不妨来看……”
水晶球闪烁了下,其中出现了光与影。
那是一个庭院,庭院之中有一个妇人,左手拉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右手还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婴儿一直在啼哭。三道红袍面具人落入庭院之中,为首之人喊道:“绸子去执行任务了,我需要你们离开。”
“我们去哪里?离开大同洲吗?”
“对,离开大同洲,马上就走!”
“可我们走了,绸子哥回来找不到我们该怎么办?”
“回来?呵呵,会找到你们的,我已经安排妥了。”
“好,我们马上就走。”
妇人拉扯着孩子准备离开,谁知背后袭来了刀锋。
一阵刀光血影之后,一个曼妙玲珑的女子走了出来,揭开了红袍人的面
具,摘下了三枚戒指,将其中的文书、刑具统统丢了出来。
女子手持红袍司的腰牌,走向水晶球,呵呵说道:“让别人的丈夫去执行死士的任务,还不忘杀掉他的妻儿,也不知道这是哪里的势力,这腰牌上的三个字,我是不认识的,不妨就交给大家来认下吧。”
“是红袍司的腰牌!”
“那刑具不就是红袍司设计的吗?天啊,我听说过那个枷锁。”
“一个枷锁而已,值得你大惊小怪?”
“那是特制的枷锁,重达一百六十斤!在锁住你的经脉之后,要扛着这一百六十斤重的枷锁游街,你试试,不把你压死不算完!”
“红袍司的人果然黑暗啊。”
“看来这是他们故意陷害乾元的。”
“那这些人也是红袍司指使人杀害的?太可恶了!”
“自己人都杀,那可是妇孺啊!这群人就是畜生!”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南歌子却没有任何慌乱,只是平静地看着红墨,说道:“找几个人演戏,就当真可以诬陷我红袍司了吗?你可知道,我想要调查什么,就不会没有结果!”
“那你也要清楚,乾元想要守护什么,那就一定守护到底!”红墨眼眸微寒,轻启朱唇,看了一眼水晶球,便挥了挥手,说道:“至于是不是诬陷,呵呵,红墨也是不太清楚的,也许,我们可以请当事人来认认她那死去的丈夫,让孩子认认死去的父亲,你说呢,南歌子!”
南歌子冷着眼,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遇到对手了。
布置了一个局,没有想到乾元的人竟是如此棘手!不仅从证据上解除了嫌疑,还找到了绸子的家人,这群混蛋,做事都做不好,看来红袍司需要整顿了!
那个杀了红袍司的家伙是刺客月承影吧!
乾元竟将其收为己用了!
乾元的动作比自己想想的要快的多,而且也太恐怖了一些。绸子的家人怎么可能这么快被发现了!
现在骑虎难下,没有证据直接抓走红墨,怕会引起动乱,而且乾元门内隐藏着几道强大的气息,若强行动手,红袍司恐怕要与乾元公开战斗,这个影响就太坏了,说不定会引起隐士塔、诸葛、慕容三方力量进入大同洲,更壮大了乾元的力量。
证据不足,抓不了人。
可直接走人,那自己便成为了一个笑话!
“南歌子,这些死去的家人,便交给您善后了,调查仔细了。毕竟,死的人,全都是虚极帝国的人,莫要寒了人心,毕竟,要有人帮他们讨回公道。”
红墨刻意将“全都是”与“公道”咬得很重,说完也不看南歌子那阴沉的脸色,转身走向乾元。
红袍司盯上了乾元,这并不是一件预料之外的事,
乾元本就与虚极官方水火不容,只是一直以来都是乾元流淌自己的水,虚极点自己的火,两不相关,今日南歌子来了这里,只不过将事态从暗中转到了明面,从相安无事转向了激烈对抗。
红墨站在乾元的大门口,转身看向南歌子,沉声说道:“今日之事,还请红袍司仔细调查,给乾元一个交代,否则,乾元将会评估继续留在虚极帝国的风险!”
南歌子陡然眯起眼,冷冷地回道:“这是自然,找不到消失的真相,我也没办法给帝国一个交代!我相信,人无完人,做过的事,总会留下一些破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