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醉凌摇晃着酒葫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叶长天懒得睁开眼,直接说道:“少来,你们就是想得到灵源果。我说你们都是黄土里的人了,说话能不能直接点,不怕埋了没机会说吗?”
武醉凌拿起酒葫芦将酒直接倒在了叶长天脸上,叶长天躺不下去了,连忙坐起来,叹息着说道:“真拿你们没办法,灵源果在梢月那里,你们想要,就去找她,不过先说下,她最近心情不好,如果你们不能让梢月开心的话,那就没机会了。”
“慈悲慈悲,小子,别纵欲过度,会吃亏的,这是过来人的忠告……”
孟元老脸也不红一下,就先一步跑了。
“最讨厌这种过来人指手画脚,再敢说一句,以后别想再来天门了……”叶长天大声喊着,也不见孟元回应,余怒未消地瞪着章元寿与武醉凌说道:“你们最好别倚老卖老,我也有老的时候,小心我以老欺你老!”
章元寿哈哈大笑,手指之间流转过一枚金币,起身看向远处,道:“潜龙在渊,看来我不需要担心你什么了,你比我想象的要沉稳。”
叶长天抬了抬眼,很想拆穿章元寿,什么潜龙在渊,明明就是听到了林轻月的话,神棍混久了,连说话都说得那么玄妙。
“走吧,你们也该突破下了,以后天门还需要你们的照拂。”
叶长天摆了摆手挥别。
章元寿大笑着走了。
武醉凌很干脆,摊开手,直到叶长天拿出不少好酒才罢休,意犹未尽的眼神终于在叶长天的愤怒下收了回去,对叶长天问道:“小子,梢月是个不错的姑娘,你怎么想的?”
叶长天吃了一惊,眨了眨眼,仔细看着武醉凌,这个家伙就是一个酒痴,什么时候开始八卦了?那不是章元寿的特长吗?
“呵呵,世上能瞒住我们的事并不多,梢月的遭遇,是个有心人便可以了解到的。你该不会有什么情结,不肯收下梢月吧?”
武醉凌咕咚了几口之后,才认真地问道。
叶长天见武醉凌如此,也不再玩笑,依靠着大树坐了下来,苦涩地说道:“情结?呵呵,你想多了。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在意这些的。梢月是极好的女子,秀美,知书达理,智谋过人,极有大局观,可武叔,不是说遇到好的女子就要将其拖到床上的。”
“我不是只有欲望的野兽,梢月也不是。梢月于我有心,可我对梢月只有亲情,从未有过非分之想,更不曾想过会与她走到一起,我的心已经够分散了。”
武醉凌喟然叹息,说道:“小子,你要不收了梢月,且不说你外公那关怎么过,梢月怎么办?你以为梢月还能去找别人吗?你可以活得长久,可梢月不能,百年之后,她也是会死的!”
叶长天愁苦地揉着眉心,说道:“武叔,你是被外公请来的说客吗?”
武醉凌起身,看了一眼叶长天,说道:“我打算收梢月为义女,这样的女子,我极为欣赏。为了我义女的幸福,我总需要做点什么。叶长天,如果你不收梢月,就让梢月离开天门吧,在你面前,她是不可能找到幸福的。”
“义女?”
叶长天皱着眉头,听着武醉凌的话,不由变得更愁了。
武醉凌收梢月为义女这没什么问题,虽然这个人是酒痴,但一身修为极高,为人正派,这是梢月的福分。可让梢月离开天门,叶长天却不想。
一个人将另一个人作为支柱,纵然不是爱,也是极度的依赖了,梢月对自己便是一种依赖、感激化作的情感。
叶长天看着离开的武醉凌,苦恼地躺了下来。
在自己身边,梢月是不会幸福的吗,可让梢月远离,她就会幸福了吗?
世俗界够远了吧,她还不是日夜枕着一本关于思念的书?
林轻月来了,坐在叶长天的一旁,静默地陪伴着。
“轻月,我遇到过很多无解的问题,到最后都解决了。可为什么这一次,我不知道怎么解开。”
叶长天有些忧伤地说道,伸手抓住林轻月的手。
“长天,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完美解决的。你顾虑梢月的去留,顾虑梢月的幸福,可你忽视了一点。”
林轻月深情地看着叶长天,拇指在叶长天手面上轻轻揉着。
“我忽视了什么?”
叶长天坐了起来,看着林轻月有些疑惑。
“长天,这个问题的关键是梢月啊,你连梢月的心思都不清楚,却陷在困惑与无解之中,岂不是失了分寸?”
林轻月笑着说道。
叶长天眼神有些无奈,对轻月说道:“她已经躲我几天了,现在见她比见到三清真身还难,我有什么办法?”
林轻月莞尔一笑,说道:“人越是躲藏,越是希望被人找出来。你应该和梢月好好谈谈,无论什么结果,我都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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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人越是躲藏,越是希望被人找出来。好吧,我都沉钱塘江底了,谁能用月票的钩子把我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