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长老,你认为这些风,是为什么而出现的?”
叶长天盯着那孤独的大殿与沉默的石碑,轻声问道。
“为什么?”
天君长老有些迷惑,这白日消,暗夜长,对于这一片地方,这几乎成为了规律与真理。明白了这个东西的存在规律,又有几个人去论证这个规律?找寻这个规律的根本?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历史的车轮滚滚前进,不就是接过先驱的经验与智慧,继续推历史的车前进?现在叶长天不打算前进,竟然回过头看问,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那样,为什么……
天君长老对于这种为什么的问题,不知道如何回答,这玩意,谁知道怎么回事。
叶长天笑了笑,迈开脚步,向大殿的方向走去。
“这里危险!”
天君长老连忙上前拦住了叶长天。
叶长天指了指大殿的方向,说道:“这里的风出现,是一种保护,被保护的,通常都是虚弱的。现在越是危险,越是说明里面的东西正在衰弱,只能通过这一种方式来保护自己。”
天君长老听着叶长天的分析,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貌似,是有几分道理。
只不过,这是不是太过危险了?
“白天来,才是真正的危险,纵然没有危险,也不会找到答案。”
叶长天推开天君长老,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天君长老有些郁闷,貌似叶长天的脑回路与自己的不一样,不过叶长天不能出意外,自己必须看好他了。
既然冒险,那就冒吧,反正到了仙域,也需要冒头的,就当热身了。
叶长天与天君长老尚未到大殿门口,便感觉到了一股强横的黑风,吹得叶长天与天君长老的衣襟飒飒作响,长发更是随风飘起。
“看吧,我的猜测没有错。”
叶长天淡然一笑。
天君长老踏步上前,沉声说道:“你猜测的对,未必是一件好事。”
对的,未必就是最好的。
错的,未必是不能选择的。
历史上很多帝王,明知道自己选择的是错的,却依旧选择了,那是因为他们清楚,选择对的,对他们而言不是一件好事,比如世俗界的岳山河,袁自如……
叶长天只是笑了笑,抬手之间,空间领域陡然闪现而出,叶长天与天君长老进入至了大殿之内。
风,在这里消失了。
就连外面的声音,也不见了。
叶长天凝视着眼前的黑色石碑,看着其中流转的蝌蚪文,问道:“你说这里还有一位名为守碑人的家伙,他在哪里?”
“在这里。”
天君长老指了指右侧的角落,那里,靠着墙壁坐着一具尸骸,已然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了,连一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天君长老拿出了地上的牌子,丢给了叶长天,说道:“这足以证明他的身份。”
“守碑人!”
叶长天看着腰牌,来回翻了几次,看着这腰牌的质地,与黑石那种货币很像,看样子,这应该是死渊内部的通行证。
收了起来之后,叶长天顾不得看石碑,直接将尸骨与地上的星核一股脑收了起来,对天君长老说道:“无论他生前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死后还是要入土为安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守碑人是怎么挂掉的,但叶长天一点也不表示同情,这里存在的尸骸表明,这个家伙不是自己幻化出的人形,而是占据了人身,以一种类似于“夺舍”的方式寄居在人的体内活了下来。
这种该死的虚空之灵,没同情的必要。
星核是好东西,虽然自己尚未解开为什么可以吞噬星核内部神秘力量的谜团,但既然有效果,那还是多多益善的好。
天君长老也不拆穿叶长天连死人戒指都要抢的强盗行径,只是无奈地说道:“没有守碑人,我们就没办法了解石碑上的内容了。”
叶长天走到了石碑之前,仔细端详着那一行行文字,眼眸变得凝重起来。
“别看了,这是上古时期的文字,传说是死渊的文明留下来的。”
天君长老见叶长天看得认真,只是摇头叹息。
有些问题,不是认真就可以理解,可以解决的。没有基础,没有储备,想要做到解读,痴人说梦。
“我来过这片星空,征战三百五十二载,杀敌无数,威名赫赫。”
叶长天轻轻说道,在天君长老震惊的表情中,继续说道:“大军十年败圣灵,睥睨仙穹,仙域弹丸,不过唾手。然仙域之强,之团结,之壮烈,之决然,超乎想象,实为一生难见之强敌,初战二十年,失利,败退千星。”
“你,你在说什么?”
天君长老吃惊地看着叶长天,难以相信,他竟然可以识别这种上古文字!
叶长天没有理睬天君长老,继续说道:“三年后,大军浩荡,二征仙穹,我为先锋,碎裂山河,屠戮无尽,封第一战神。然,仙域虽残未死,大能现世,有敌娲皇,蛇身人首,万死犹生,恐怖不堪。”
“大战十年,仙域崩碎,分裂五域,余者万万之地,悉数吞噬于虚空,沉落于死地。后五百战,仙域联圣灵残军,反戈崛起。大军惨败而退,我退至彗尾星,被重创难复,余生之年,耗费心力,留此黑碑,传我道法,留于死渊之人,以待再扫仙域,霸绝寰宇!”
叶长天看向了最后的名字:
闻人洞真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