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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们要演到什么时候?”
一日,深夜,姜子牙独自坐在卦馆内的一个长桌后面,抬目望向前方刚刚推门而入的不速之客。
“演到所有人都必须要正视你的存在,演到申公豹请你入朝!”文殊自阴影中走到被油灯照亮的区域,轻声回应。
“那申公豹又不是傻子,知道我有问题,还敢让我入朝?”
“他不是傻子,却是一个十分自傲的人。”文殊语气肯定地说道:“他坚信自己能按住你,甚至能够通过按住你来影响我,所以他肯定不会阻止你进入朝堂。而这就是我们的机会,只要能够在这完美无缺的阵营中扎上一根钉子,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颗钉子制造出来的裂纹就会越来越大,至此彻底瓦解掉他对这朝堂的掌控!”
“满朝文武尽皆是他的拥簇,我感觉这就相当于向大海中扔了一根钉子,钉子只能随波浮沉,根本无法对大海造成任何损伤。”姜子牙道。
文殊冷笑道:“你对人心还是不够了解啊!目前的殷商朝堂看起来是铁板一块,但实质上,这份牢固只是由少数人凝聚出来的。宰相可能有三个,高官可能有一些,但绝无可能人人都是高官,没有不得势的底层。
如今国师府势大,即便是一些怀有贰心的官员也不敢发声,可若是朝堂之上又出现一个山头,他们那些渴望功名利禄的人如何能够克制住一颗不断躁动的心?”
姜子牙:“……”
那种简单而纯粹的生活,好像不会再有了!
几日后,久居深宫的纣王都听说了姜子牙大名,即刻命近侍尚喜赶往国师府,宣国师入宫觐见。
“贫道拜见大王。”不多时,苏瑾在尚喜的引领下走进大书房,拱手拜道。
纣王挥了挥手,直截了当地问道:“国师最近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姜子牙的道士?”
“姜子牙如今名满朝歌,贫道又岂会没有耳闻?”苏瑾笑着说道。
纣王道:“道长可知对方根脚?”
“他便是阐教选出的应劫之人。”苏瑾道:“若非如今我殷商朝堂安稳,国泰民安,那么此人便是阐教的乱世枭雄。”
纣王微微眯起双眸,眼中凶光闪烁:“以占卜邀名,看来他们害我殷商之心不死啊!”
“殷商不乱,社稷安稳,那些阐教的金仙们就没办法渡过神仙杀劫,所以只要他们不死,必然不会放过殷商。”苏瑾淡淡说道。
“国师既然知道了对方的算计,为何没有对他动手呢?”纣王疑惑问道。
苏瑾轻声笑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对方跳到了台面上来,就由暗处走到了明处,对付起来也更容易一些。毕竟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纣王一点就通,跟着笑道:“国师准备怎么安排这送上门来的箭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