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请放心,子牙并非是狼心狗肺之辈,说什么都不会忘了师尊的大恩大德……”
“如此甚好。”文殊原本高高提着的心脏渐渐落了下来,不容置疑地说道:“那你就马上随我入朝歌,一起商量怎么瓦解国师府对朝歌的统治!”
“夫君……”
陈妙君双手紧紧握着姜子牙的右手,满脸惊慌表情。
她很担心自己的这最后一份依靠,会因此离她而去!
姜子牙反手握住她的手腕,道:“师兄,我可以跟你走,但必须带着我妻子。”
文殊眼中闪过一丝烦躁,摆手道:“带着,带着,我们现在就离开!”
“我还想去和结拜义兄道个别。”姜子牙道。
文殊摇头说:“不行!子牙啊,我们现在是在敌军大本营内,这周围说不得便有很多敌人眼线,甚至,就连你那义兄,都很有可能是敌方的人。”
“师兄慎言!”姜子牙脸色难看地说道。
宋异人对他而言和亲哥哥没什么两样,着实容不得别人当面诋毁!
文殊被他顶的心窝疼,转身道:“好了,别废话了,赶紧走罢……”
“放心吧,妙君,无论在哪,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姜子牙抿了抿嘴,神情坚定地望着妻子道。
次日,晌午,宋异人手中提着二斤腊肉,一坛烧酒,兴致勃勃地来到三间瓦房前,高声喊了两句贤弟,无人应答,推开主屋房门一看,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砰!”
他恍惚间意识到了什么,心神一松,手中的酒坛骤然滑落,碎裂在了黄土地面上,烧酒染红黄土。
随后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渐渐回过神来,就在门槛上坐着,从半下午一直等到傍晚,始终没有再见到人来,本来凉了半截的心顿时间彻底凉透了。
“悔不当初,悔不当初啊!早知道他会不辞而别,当初我就该答应判官大人,为他换取来那鞭子的。”
寒风吹得宋异人身躯直发抖,但这种寒冷却远不及他的心冷,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世间没有卖后悔药的,一件事情做错了,便再也没有了挽回的余地!”这时,一道阴影突然踏月而来,带着清冷的寒风,落在他的身边。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宋异人心神一震,急忙起身道:“上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姜子牙哪去了?”
苏瑾的脸庞被黑夜遮盖,身上的黑色长袍令他仿佛融入进这黑暗之中,整个人都变得似真似幻:“你不必管他去了哪里,你只需知道,你们两个的因果并未就此终结……因而,好好活着罢,你还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