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人说错了,不是囚禁,而是关押。”迎着四侯一王的各色目光,洪锦不亢不卑地说道:“起因是这冀州侯的女儿突然失踪,他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断定是我国师府派人掳走的他女儿,欲要强闯国师府,乃至多次说出对国师不敬的话。
作为国师府内的官员,下官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撒野,于是只能先将其关押了起来,准备等国师出关后,再由他老人家定夺。未曾想国师大人还未出关,黄内侍便带着大王的旨意来了。
我家国师一直忠于王事,始终将大王的事情当成头等大事,故此强行结束闭关,匆匆赶至王宫,以至于我这边还未来得及通禀……”
四大诸侯听着这明显带有个人倾向的解释直牙疼,而纣王却对此十分受用。
如今大国师就像是他修行前方的灯塔,是他未来人生的引路人,还有什么比令自己的引路人尊敬和重视更受用的事情吗?
“冀州侯也太莽撞了,更加无知!”纣王忍住想笑的欲望,板着脸严肃说道:“国师和他无冤无仇,平白无故的绑他女儿做什么?何况以国师如今在朝中的地位来说,想对付他根本就用不着这种浅显手段!”
四大诸侯:“……”
我的大王啊,合着您知道国师如今在朝中的权柄有多重啊!
可您明明都知道,怎么就没一点反应呢?
就算您不是一个帝王,只是一个普通百姓,也应该受不了有人抢班夺权吧?
您到底是咋想的!
他申公豹又不是您亲爹!
四大诸侯难以理解纣王的心思,纣王也没有想要给他们解释的意思,趁着他们都在彷徨间说道:“苏护是非不分,善恶不明,强闯国师府,且对国师不敬,罪大恶极,自即日起,剥夺其冀州侯侯位,贬为庶民。”
“大王且慢!”听着纣王如此偏心武断的宣判,四大诸侯心脏都快要气炸了,崇侯虎高声喊道:“我们不能偏听国师府的一面之词,事实究竟如何,还要将苏护叫过来当面对质才能弄清楚。”
纣王蹙眉道:“何必要多此一举?苏护若非是要强闯国师府,又怎么会在国师府被镇压?总不能是国师府的人跑到诸侯别院,把他绑到了国师府然后再栽赃他吧?”
诸侯被怼的哑口无言,最终到底是姬昌的脸皮更厚一些,面不改色地说道:“大王,国有国法,就算是要惩戒一位列侯,最起码也得让他自己心服口服,令其余诸侯对结果信服才行,否则的话岂不是乱命?
既然国师府说的头头是道,道理全部都在他们那边,那么他们应该是不怕当面对质才对,除非……这其中有鬼,他们心虚,不敢让冀州侯上来。”
“这种激将法实在是太小儿科了。”苏瑾轻笑道:“苏护既然是在我国师府被抓住的,不是在诸侯别院被抓住的,那就说明他是主动登门,主动找茬,面对这么一个故意找茬的恶棍,我凭什么给他一个重新自辨乃至颠倒黑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