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黑衣人带着面具,俏丽的女声传进她的耳朵里。
还没跑几步就被打晕过去,手上的竹竿落地。
她心里无奈,自己莫得挣扎的机会,这何时是个头啊!
意识清醒之时还听到耳边女人的声音,“小帝姬,得罪了。”
娇小的身躯被扔到马背上,颠簸一下头发仅剩的发钗也落到黄土地上。
只听得一声“驾”,一行黑衣人便扭头顺着路往帝都方向去。
当黎辰得知洛清鹤要去帝都时,他在府里坐不住了。
前些天就收拾好了行囊便要嚷嚷着要和洛清鹤一起去帝都。可作为黎家独子的他,福郡王怎么舍得让他去那龙虎盘踞之地。一口咬定不让他去,为了拦他还把他反锁了房间里。
明着不能去,那就暗着来。这种小技俩那还能拦住他?
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黎辰这几日装作消停,呆在房间里没闹出一点乱子。实际上心里乱的像是被猫抓了一般,心里盘算着若是再不解除软禁,他就算是闯也要闯出去。
幸运的是,福郡王见他没有再提去帝都找洛云婴的事,便放松了警惕,撤走了守卫,允许他随便出行,就是不能出郡王府。
但这让早就计划好的黎辰有机可乘。
天际刚刚破晓时,黎辰就掐准了时间,偷偷溜出了郡王府,背上了小行囊,牵了一匹汗血宝马往城外去。
“宁宁别怕,我来找你了。”
黎辰一身轻装便衣驾着汗血宝马出了沧州城,城门外他还有良心的、略有不舍的看了看城内。
此次他偷偷溜出,定会让父亲伤了心。可他没有办法,在洛云婴的这件事上他做不到不管不顾。
帝都凶险,前方是重重难关,即使是自己到了帝都能不能见到她又是一个问题,但他也要硬着头皮去。
他想不了那么多,与其躲在府里承受着精神压力,倒不如亲自去面对,去解决。他要亲自把洛云婴带回来。
鸡鸣狗吠,一轮太阳在东方冒头升起,西边还挂着朦胧的月亮,与它交相辉映。
金光的晨曦将大地的事物拉长了影子。一双马腿在太阳的照射下愈发修长,黎辰扬起长鞭便要启程。扭头间一眼便看到了不远处的青绿竹竿,黄土地上似乎还有什么东西泛着金光。
他拉住缰绳,起身下马,一边牵着马绳,一边向那地方走去。
城门外的地上怎么还能有金玉宝石?等他从地上拾起,定睛一看,这珠饰发钗分明就是洛云婴平日最爱佩戴的,怎么会在这里?
黎辰扭头四处望了望,又担忧又惊喜的看着手中的发簪,心里开始猜测。
难道她刚刚来过这里了?难道她又回会馆了?
黎辰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心情,将去帝都的事情抛之脑后,他要先回会馆看一看她是不是回来了才行。
街市上渐有人流流动,大街小巷开始热闹起来。裁衣铺、茶馆、典当房、医馆…纷纷敞开了门,街上吆喝声不绝,孩童嬉闹穿梭在人潮中。
但见黎辰骑着汗血宝马,加急似的往景明会馆赶去,引来了闲谈之人的目光。
“小侯爷这么急着,是要做甚?”
“景明会馆的小少主失踪好几天了,到现在也没找到。不光是会馆着急,郡王府也派出了人去寻找。可怜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就这样失踪了。”
另一个人在一旁唏嘘,平日还能见到那扮成男装出来玩闹的洛云婴,没了她,这街市也少了东西。
“那会馆馆主没去找?”
“也不知是得罪了谁,听别人说那天小侯爷也是满身鲜血的回来,如今还能骑马,还靠着郡王的照顾与上天的庇佑啊。”
“唉,真是可怜呐!”
景明会馆一如往日那般热闹,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但每个人心知肚明,洛云婴失踪了,洛清鹤愁断了肠。
顾不上礼数,黎辰裹着风尘踏进了会馆。
“馆主!绣姑!绣姑!”
众人顺着声音来源齐齐看向了黎辰。绣姑也闻声从二楼下来。
“小侯爷,这么着急是出什么事了?”
“宁宁回来了没有?”
绣姑愕然愣了愣,接着十分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天的阵仗那么大,她怎么还能有回来的机会?
黎辰讶异,没有来,洛清鹤也不在。那城外地上的发钗是怎么回事?难道她本应该回来了,却又被劫走了?
他从袖管里拿出了发钗递给了绣姑。
当看到那发钗后,绣姑差点没有站稳,身形向后踉跄了一下,随即眼泪氤氲,泪眼朦胧。
不等到绣姑开口问,黎辰就解释着说。
“绣姑,这是我在城外捡到的,我怀疑宁宁本来是回来了,但又被那些人抓到。你且将这发钗收好,带我去寻她回来。”
这次回来他是笃定了,洛云婴落入虎口恐怕再难逃脱,此番帝都之行怕是必须要去了。
可怜的是洛云婴心心念念的帝都之行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去的。她究竟做了什么事才被帝都盯上的?事不宜迟,现在就启程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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