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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终于亮了,但秣陵县内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恐惧之中,城门没有开启,姓被禁止出门,大街上到处站满了士兵,披甲执锐,杀气腾腾,一队队士兵正挨家挨户查
各个重要街口贴上了悬赏布告,通缉一名黑衣女刺客,身材高大,脸上棱廓分明,江夏一带口音,提供线者赏金两,很快,城内便传开了消息,昨晚吴侯险些被这名女刺客所刺。
军队已经查到城东一带,吴酒馆再次被查,不过这一次梁掌柜不再给贿赂,他早已准备充分,任由士兵查酒馆,不过梁掌柜多少还是有点担心扁井巷那边的情况。
扁井巷是社神庙旁边的一条小巷,巷不深,住有五六户人家,其中最里面一座占地两亩的小宅内住着一家五口人,男主人叫做张顺,绰号五爷,他有重身份,公开身份是秣陵县贼曹,也就是捕头,另一个半公开的身份便是社神庙庙祝,说得直白一点,社神庙就是他的产业,每年从社祭中捞取滚滚钱财。
再有一个秘密的身份便是汉军在江东的情报眼线,张顺在年前被当时的关喜拉进了汉军情报司,他也是为自己将来的前途考虑,预先靠上汉军这棵大树。
此时,大乔和钟雪便是藏在他宅里,由于他身份特殊,军队就是到他家,也不会仔细盘查,况且大乔和钟雪都已化妆,一个扮作厨房老婆,一个扮作他侄,就算和军队面对面,他们也认不出。
院里,张顺正和几名查的士兵交涉,为什长打开悬赏告示道“昨晚有女刺客混入建业宫,险些刺伤吴侯,吴侯下令缉拿刺客,提供线者有赏,我们奉命查民宅,请五爷配合。”
张顺冷笑一声,“你们可以,但我丑话要说在前面,我房间里有不少黄金,究竟有多少我也没有数,不过我看几位兄弟都是本乡人,事后我发现多了或者少了什么东西,明天我就会去你们家里出来,丑话先说了,你们尽管!”
几名士兵面面相觑,他们中有人都是本乡人,如何不知张顺是地头蛇,惹不得,什长陪笑道“我们哪里敢五爷的家,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只是为了找人,五爷只要把家人叫出来,我们看一看,然后我们就走。”
张顺冷笑一声,回头道“你们出来吧!让几位军爷看看。”
片刻,张顺的妻带着儿女和家仆出来,一共有七八人,张顺指着钟雪道“这是我侄张进,刚从乡下来,你们是吗?”
士兵们看了看钟雪,只见‘他’长得身材高大,腰佩长剑,身着武士袍,系着黑色披风,披风结正好遮住了喉结,相貌虽然略微清秀,但明显是练武之人,钟雪躬身施礼,瓮声瓮气道“请多多指教!”
她的声音变得粗莽沙哑,士兵们没有怀疑,又看了看几人,大乔扮作厨娘站在最边上,相貌老而粗陋,穿着仆妇衣裙,士兵们只瞟了她一眼,目光便纷纷移走,没人会对她感兴趣。
为什长见确实没有什么异常,也不想去这位地头蛇的家,便拱手笑道“在下只是奉命行事,打扰五爷了,告辞!”
他一挥手,“我们走!”
他带领士兵们离开了房宅,很快又去砸隔壁的房门,恶声恶气大吼“开门!军队查刺客。”
张顺关上院门,对大乔和钟雪笑了笑,意思是说,在他这里,不会有任何事情。
时间到了中午时分,军队的挨家挨户寻已经进行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王宁负手站在北城秦水河畔,秦水通过水门流出城外,水门只有一道铁栅,锁住了河道,透过铁栅,可以看见城外河中停满了准备进城的船只,船夫们都在焦急地互相询问,不时向城内指指点点。
尽管孙权给他的命令是按时开启城门,只准进不准出,但王宁认为,一旦放人进城,就会使戒严失效,街上人员混杂,人犯就会趁机躲到已过的民宅内,查也就没有效果了。
所以王宁违背了孙权的命令,不准开启城门,只允许住在县城内的官员离去,前往建业城,而且孙权也没有指责他违令,也就是默认了他闭门查的做法。
这时当值的守城将领带着一名宦官匆匆跑来,守城将领是一名牙将,叫做凌志,是大将凌统的族兄,他和王宁都属于内务军,王宁是他的上司,而且王宁还有吴侯金牌,他不敢不听从王宁的命令。
但此时他也有些为难了,“将军!”凌志跑到王宁身边道“吴侯派人来了。”
王宁认识这名宦官,是负责在书房内伺候,名叫江安,王宁勉强笑道“江公公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