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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刀如林,雪亮的斩马刀在暮色中闪烁着阴森的冷光,在密集的战刀后是如铜墙铁壁一般的重甲步兵,他们半蹲下,刀柄插地,锋利的刀尖斜刺半空,利用大地的坚实力量来反击骑兵的冲击,这是对付骑兵冲击最有效的一招,骑兵遭遇反击力量的大小和他们冲击的力量成正比。
羌胡骑兵的战马狂飙而至,他们面对的,却是闪烁着死神般光泽的密集刀林,在一片绝望的惨叫声中,羌胡骑兵轰然撞上了刀林,肢体碎裂,血水四溅,人和马的尸体瞬间堆积,第一波巨大的冲击力被强大的刀林顶住,后面的骑兵勒马不及,纷纷撞在一起,羌胡骑兵一片混乱。
在混乱中,重甲步兵霍然起身,挥舞长刀,如墙推进,密集的斩马刀向骑兵劈杀而去
这是一场几乎没有悬念的战斗,重甲步兵有丰富的作战经验,经历过最严格的夜战训练,对付曹军的虎豹骑也毫不落下风,更不用说对付夜战薄弱的羌人骑兵。
重甲步兵大展神威,杀得敌军哀嚎遍野,碎尸满地,整个天地间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仅仅半个时辰,八千羌胡骑兵便死伤过半,羌胡骑兵被杀得胆寒,士气迅崩溃了。
南宫信率先掉头逃离战场,紧接着数千骑兵俨如雪崩一般拼命逃跑,混乱中互相冲撞践踏,不断有士兵跌下战马,被后面的群马踩踏成泥。
羌胡骑兵一口气奔出二十里,依然惊魂未定,就在经过一片树林时,树林中响起一片梆声,紧接着乱箭齐,羌胡败军躲闪不及,被射得人仰马翻,数人被射倒落地,刚刚停下的羌胡骑兵如惊弓之鸟,吓得再次拼命打马奔跑。
树林里火光四起,一支军队杀了出来,正是王平率领的千军,他们从后面拦截住了羌胡敌军,王平一马当先冲出,正好遇到了南宫信,他认出这是敌军主将,挥刀杀了上来。
王平战马疾快,大喝一声,已冲到南宫信眼前,刀势凌厉,向南宫信脖颈劈去,南宫信措手不及,人头被王平一刀劈飞,战马奔出十几步,无头尸体才咕咚落马。
王平见敌军已经没有半点战意,回头大喝道“给我杀,以人头论赏!”
士兵更加奋力奔跑,嗷嗷大叫着冲杀上来,长矛将骑兵挑下,随即一刀剁下人头,系在腰间再去追杀下一个。
这一天的战役,羌胡骑兵遭遇到惨烈的打击,一万骑兵最后只剩下不足千人逃回张掖,连主将南宫信也死在王平手中
天快亮时,汉军列队缓缓走进了武威城,马望着这座熟悉的城池,他心中无限感慨,阔别多年,他又回来了。
“马都督!”不远处,有人在叫他。
马回头,却见是武威郡守杜畿,他当年立刻西凉时,杜畿正好从河东郡来上任,这一晃四五年了。
马翻身下马,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杜守还是不要叫我马都督好,我现在是汉国镇西将军。”
“那还是叫马将军吧!”杜畿施礼笑道“我很感激马将军及时来援,救下了武威郡,我代表武威郡二十万”
不等他说完,马便摆了摆手,“杜守或许不知吧!关陇已经属于汉国,这是朝廷的决定,二十万武威人没有必要感谢我。”
“我知道,我只是习惯性的感谢。”
杜畿笑了笑,取出一卷信递给马,“这是汉王殿下给将军的信,昨天晚上送来,当时王平将军正好离城。”
马一怔,他连忙接过信,又有些不解地问道“这信从哪里送来?”
“是从张掖郡方向送来,马将军想想是为什么?”
马略一思,顿时恍然大悟,信使是从大斗拔谷过来,殿下现在就在高原上,他打开信,大致看了一遍,缓缓点了点头,将信收起,问杜畿道“汉王殿下在信中说,如果杜守愿意留下,可继续担任武威郡守。”
杜畿淡淡一笑,“我想知道,酒泉郡怎么办?”
马看了一眼旁边的郡丞李济道“汉王殿下任命李郡丞为酒泉郡守。”
杜畿和李济对望一眼,两人顿时大喜,这就意味着刘璟还要是收复酒泉和张掖,他一起施礼,杜畿道“请马转告州牧,杜畿和李济愿为汉国效力。”
马连忙回礼笑道“两位守就不用客气了,汉王殿下在信中说要收复张掖和酒泉,要将南宫的势力彻底从张掖拔除,我很快就要出征张掖,武威郡就暂时拜托两位守了。”
杜畿有些担忧道“恐怕马将军兵力不够。”
马微微一笑,“还有一万后军即将到来,这样我们就有万军队,而且,我们还会有一支最犀利的神秘之兵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