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黙见刘循优柔寡断,这个时候了还犹豫不决,他痛心疾首地劝道“公子,城陷已经是事实,内城门已严重损坏,最多两次撞击,城门就会大开,荆州军杀进城来,那时可不是投降就行了,那时将要屠城立威,公子,替满城人民想一想吧!”
旁边幕僚郑度冷哼一声道“尹先生简直无知,你还真以为他会屠城,他还要不要益州了?”
郑度曾是刘璋的心腹幕僚之一,出任汶川郡丞,最近才刚刚赶回来,刘循命人暗杀兄弟刘纬,便是郑度的建议,他是主战派,力劝刘循抗争到底。
费观见郑度不顾人民死活,还要劝刘循顽抗,他不由火冒三丈,拍桌子斥骂郑度道“只有你这种白痴才以为刘璟是威吓,他若言而无信,将来怎么争天下,他不屠城立威,将来谁还会投降他!他将雍闿的数万军队斩尽杀绝,一个活口不留,你以为他和你一样软弱吗?”
郑度脸色苍白,半晌说不出话来,就在这时,吴懿匆匆走了进来,焦急地对刘循道“公子,情况有点不妙!”
“发生了什么事?”刘循抬起头茫然地问道。
“雷铜擅自出城投降了荆州军,结果引发混乱,西营的数千将士哗变了,要开城投降,局势已经控制不住。
刘循的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无比,费观狠狠一跺脚,急得大吼起来,“公子,你还在等什么?”
“好吧!”
刘循长长叹息一声,“我同意投降。”
费观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大声叫道“公子决定投降了!投降了!”
前堂顿时传来一片欢呼声,吴懿也知道无可挽回了,他向刘循行一礼,转身匆匆走了
离午时还差一个时辰,成都城内传来了消息,刘循愿意无条件献城投降,这个消息终于使刘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就意味着他彻底征服了益州。
成都北城外的旷野里,八万荆州军列队整齐,旌旗招展,黑压压的士兵铺天盖地,声势壮观,沉闷的鼓声‘咚——咚——’敲响,每一声战鼓声都令城内士兵心惊胆战。
刘璟立马在荆州军旗下面,冷冷地注视着北城大门,旁边司马懿低声问道“刘循投降,主公打算怎么处置他?”
刘璟沉吟一下道“最好的办法是杀之,永除后患,不过恐怕会引起益州军民不满,所以暂时还不能不动他,军师有什么建议?”
司马懿低声道“可将他安置到荆南,授予高位虚职,以安益州将臣之心,然后用烈酒美女腐蚀此人,最多两年后,他就会步刘琦后尘,益州人也不会怜惜这种死在女人肚皮上的后主。”
刘璟点了点头,“军师所言是也!”
这时,内城门终于缓缓开启了,一队队降卒从城内走出,他们放下武器,脱去盔甲,被荆州军的受降士兵领到大营外集结。
这时,吴懿带领数十名武将从城内出来,他们被士兵领到刘璟面前,一齐单膝跪下,高高抱拳道“愿意归降州牧!”
刘璟翻身下马,扶起吴懿,笑道“各位都是忠义大将,希望大家和我共同复兴大汉,为子孙博取名爵富贵!”
众将大喜,一齐高呼道“愿为州牧效力!”
远处荆州军队伍中的雷铜却暗暗得意,他先一步投降刘璟,刘璟许他为列侯,并封为校尉,比这些集体投降的大将要优待得多。
这时,刘璟看了一眼众将,又问吴懿,“张任将军呢,怎么不见他?”
吴懿叹了口气,“他将自己关在府中,我们劝他,他只是不理睬,说要回乡种田去。”
刘璟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这时,刘循赤着上身,将益州牧印绶挂在脖子之上,带领百官出降,他跪在吊桥旁大喊道“刘循愿献益州给楚侯!”
刘璟命士兵拿来一领锦袍,快步上前,亲自给刘循披上,又扶他起身道“我是听说曹贼要攻打汉中和益州,才千里赶来救我刘氏社稷,益州是我刘氏光复的根基,不能再落入曹贼之手,公子深明大义,令人敬佩,请放心,我绝不会亏待了公子。”
刘循心中羞愧,双手将印绶奉上,“这是益州牧印绶,请州牧笑纳!”
刘璟接过益州牧的印绶,高高举起,八万荆州军顿时一片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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