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璟面前,马延不敢放肆,他忍住心中的愤恨道“我想请问州牧,准备任命卑职什么职务?”
“呵呵!我本想任命你为牙将,但觉得有点委屈了将军,不太公平,所以我准备改任你为别部司马,镇守长沙。”
马延大喜,虽然别部司马他也嫌小,但镇守长沙,那该有多少油水,多少女人,顿时令他心花怒放,他连忙抱拳道“感谢州牧信任,卑职绝不会辜负州牧的期望。”
刘璟点点头,“霍峻将军现在阳新县,你先去阳新县办理交接,然后赶赴长沙,时间紧迫,你回去收拾一下,即刻出发。”
“遵命!”
马延抱拳行一礼,匆匆而去,刘璟望着他兴冲冲走远,不由摇了摇头,就像临到悬崖边而无路可走,那么这个世界上注定有人要去填沟壑为桥,碰巧马延就是这样的人。
这时,刘璟又吩咐亲兵,“去把魏延和刘虎给我找来!”
很快,魏延和刘虎二人匆匆赶来,两人一起施礼,“参见州牧!”
“不必多礼了!”
刘璟笑着摆摆手道“叫你们来,是有一件事需要你们两人去做。”
“州牧尽管吩咐!”
刘璟沉吟一下道“是这样,江东军大将杀死了我手下大将马延,这口气你们咽不下,当然也是我咽不下,需要你们两人带百余士兵去冲击江东大营,找他们要凶手,不妨下手狠一点,烧他们的营帐,打伤他们几十人,明白吗?”
魏延和刘虎听得一头雾水,两人面面相觑,魏延忍不住道“可是刚才属下遇到马延,他说州牧已封为别部司马,驻守长沙,他没有死啊!”
“我知道,他很快就死了。”
刘璟见他们还是不明白,便淡淡一笑,“好吧!我告诉你们因果,不过此事事关重大,绝不能泄露给任何人。”
马延心急如焚,恨不得插翅飞往长沙,稍微收拾,他便带着几名手下和一名刘璟的亲兵离开了赤壁大营,骑马向阳新县而去。
从赤壁南营门出去,便是一条平坦的官道,一直通往武昌和阳新县,按照正常的奔骑速度,大概明天下午便可抵达阳新县,和霍峻交割完权力后再奔行三天便可抵达长沙县。
虽然离掌管长沙郡之兵还有四五天时间,但马延已经急不可耐地做起了发财和美人之梦。
他仿佛看见无数当地大户缙绅跪着将一盘盘黄金进献给他,又仿佛有七八个娇滴滴的美人身披轻纱,千娇百媚地拥在他身边,陪他喝酒,任他玩弄,想着想着,马延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来。
此时天已经黑了,但月光清明,洒满了一地银辉,官道上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已经奔出十几里,两边是茂密的树林,官道上极为安静,没有一个行人。
这时他们来到一个岔口,左边是去武昌县,右面则去阳新县,这时,刘璟亲兵叫了一声,“我独自痛!”
他对马延喊道“马将军稍等我一下,我去树林里拉肚子!”
“真他娘的屁事多,快去!”
尽管马延心急如焚,但他还是不敢太得罪这名亲兵,亲兵身上有刘璟的金牌和护符,必须由他向霍峻宣布刘璟的换防命令。
马延无奈,只得命几名手下暂等一会儿,亲兵捂住肚子跑进了树林,马延也翻身下马,在路旁撒尿。
就在这时,马延忽然听见一声弓弦响,他一愣,却见一支箭射到他的眼前,他躲闪已来不及,一箭射中了他的前胸,马延大叫一声,翻身倒地,这时从树林里冲出上百人,都是江东军士兵,为首一员大将,白马银枪,正是太史慈。
马延的几名手下吓得四散奔逃,马延还没有死,他认出了太史慈,便大喊道“太史慈,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杀我?”
“因为你非死不可!”
太史慈一枪刺穿了马延的胸膛,将他当场刺死,他拔刀砍下马延的人头,一挥手,“我们走!”
他调转马头向东疾奔而去,众江东士兵也跟着他渐渐跑远。
不知过了多久,刘璟亲兵从树林里战战兢兢出来,马延的几名手下也围拢过来,他们只看见马延的无头尸体,众人都不知所措,有人道“听将军叫喊,好像是太史慈!”
“我也看见了,就是他!”
刘璟亲兵紧张得声音颤抖道“赶紧回去禀报州牧,江东军杀我们的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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