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从南郡各地迁移民众会耽误时间,但既然曹操去了安陆郡,就给了他机会,他必须要抓住这个时机。
想到这,刘备毅然点头道“各位说得不错,这次曹军临时改变计划,就是上苍在助我,我怎能不抓住这个机会!”
刘备随即下令,命令立刻调集一万军队,分为十队,奔赴南郡各地,务必将南郡人口全部迁往长江南岸,他又令张飞镇守襄阳,庞季和王桀辅佐,自己也亲率一军赶赴当阳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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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咕隆咚的夜晚,雨越下越大,天地间被一片灰蒙蒙的雨雾笼罩,在一条泥泞的官道上,一支由五千人组成的骑兵正疾速向南行军。
这是曹操最强大的五千虎豹铁骑,由大将夏侯渊率领,虎豹铁骑的原主帅是曹纯,但由于曹纯在河北训练一万乌桓骑兵,便将虎豹铁骑的指挥权交给了夏侯渊。
夏侯渊率领五千骑兵从上庸渡江,穿过房陵郡,沿着漳水河谷向南郡进发,他们必须要在三天赶到江陵。
河谷小路泥泞而狭窄,骑兵行军艰难,夏侯渊不停地催促,“快!加快速度,不准停下。”
他的压力也极大,离江陵还有三百里,但他只剩下一天时间了。
“将军!”
一名军侯迎面奔来,禀报道“前面十里外涨水了,淹没了河谷,无法再前行,前面便是路口,只能转走大路。”
夏侯渊一言不发,猛抽一鞭战马,带着十几人疾速向前方奔去,奔出约十里,前方数十名士兵驻马在小道旁,他们见夏侯渊到来,纷纷闪开一条路。
前方河谷里,从另一边冲来一条小河水势迅猛,使河水暴涨,淹没了整个河谷,十几名骑兵躲闪不及被洪水吞没,不知所踪,军队已无法再前行。
“该死!”
夏侯渊低低骂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天色,雨雾茫茫,估计一更时分已过,如果从官道走,极可能会被刘备军队发现,让他十分为难。
“将军,天亮后雨会变小,水势就会降下去。”一名军官建议道。
夏侯渊哪里还有时间等得到天亮,现在他已别无选择,又问道“这里是什么地界?”
“回禀江夏,这里是当阳县地界,县城离这里约三十里。”
夏侯渊随即下令道“传我命令,大军转向官道。”
五千骑兵立刻掉头,从另一条小路向东南方向奔去,半个时辰后,五千曹军骑兵上了平坦的官道,大军加快了速度,向江陵方向猛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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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原本前往安陆郡曹军主力却忽然返回了樊城,军队并没有回樊城,十几万大军在比水河畔集结,开始登上大船,一艘艘大船满载着曹军士兵,向襄阳城方向驶去。
曹操骑在战马上,凝视着南方,他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来,“大耳贼,你不是想要名声吗?此番就让你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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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北上两天了,张飞兢兢业业守护江陵城,不敢有半点懈怠,第三天一早,庞季便匆匆找到了他。
“张将军,有重要消息!”
张飞不太喜欢庞季,尽管他是荆州名士,又在刘表手下为官十几年,但张飞依然觉得他功利之心太重,在官场上极为油滑,这种人只可同富贵,而不可共患难。
张飞为此也劝过大哥,不可用此人,但大哥却一顿怒斥,指责他没有容人之量,在荆州自然要用荆州人,使张飞不敢再多言。
张飞冷冷看了他一眼,“庞别驾有什么重要消息?”
“我得到消息,刘璟现在竟陵县,大量招揽南郡之民去江夏。”
庞季一招手,将一名年轻人叫上前,“此人从竟陵县而来,是他告诉我竟陵县的情报?”
年轻人跪下给张飞施礼,“小民拜见张将军!”
张飞眉头一皱,问道“刘璟是几时去了竟陵县?有多少军队?”
“禀报将军,是前天,有一万多人,无数战船停满了汉水,他一来便令军队去华容县招揽乡人,许诺给粮食土地,很多人都去了竟陵。”
张飞想了想,这应该是刘璟从襄阳东撤,路过竟陵县,消息应该属实,可这又有什么?
“庞别驾,这很严重吗?”
庞季叹了口气道“刘璟争夺南郡人口,必然会和南郡军队发生冲突,我是担心皇叔,如果刘璟率军拦截当阳的大队人口,皇叔手中无兵无将,怎么抵挡江夏虎狼之军,万一皇叔有三长两短……”
张飞这两天就是担心大哥遭遇不测,庞季这番话戳到了他的心事上,张飞顿时急了,“不行,我要立刻去接应兄长!”
庞季心中暗喜,又假惺惺道“江陵离不开将军,不如我率军去吧!”
张飞轻蔑地哼了一声,“你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连一个小兵都打不过,你去有什么用?还是我去,你替我守好城池便可!”
“下官遵令!”
张飞心急如焚,立刻点了两千军队,离开江陵城,向北方疾奔而去。
城头上,庞季望着张飞率军远去,不由冷冷一笑,自言自语,“打仗我是不行,但玩你于股掌,我却不费吹灰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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