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玑匆匆来内宅里找到了李孚,说出了心中的疑问,“我父亲临走时身体很好,怎么会病重,这里面是否另有隐情?”
李孚刚刚发现有人在监视贾府,他立刻想到,这一定是曹洪有信来了,使曹丕开始怀疑贾诩,事情有点严重了,让他心中十分担忧,今晚他们必须离城,否则明天就会出事了,因为他的手下刚刚杀了两名曹丕派来的监视者。
李孚望着贾玑疑惑的目光,叹了口气,“实不相瞒,是因为曹仁要借机杀你父亲,你父亲已经逃到荆州,得到刘荆州的庇护,所以你们必须要走。”
贾玑之所以有点疑心,是因为他发现李孚带来的人中,很多都是南方口音,此时李孚石破天惊的一席话,使贾玑大惊失色,“曹仁怎么会杀我父亲?”
李孚摇摇头,苦笑道“你真想不到吗?”
贾玑沉默了,除了宛城之战留下的后患,没有别的原因,不过父亲平安无事,又让他一颗心放下。
“曹仁是怎么害我父亲?”贾玑又问道。
“于禁在樊城兵败,他为了推卸责任,便找到曹洪,两人联手诬告你父亲暗通刘璟,做了一个假证人,曹仁也就顺水推舟要杀你父亲,但他又觉得理由不足,便命你父亲带五人,二十艘小船去占领襄阳,若失败就杀你父亲,这明显是借刀杀人,你父亲走投无,只得投降了荆州,所以你父亲托刘荆州把家人救走,我们就这样来了。”
贾玑流泪道“可是……怎么让父亲受冤,应该禀报丞相,让他给父亲一个说法。”
李孚摇了摇头,“别傻了,曹操怎么可能为你父亲拿自己儿兄弟开刀。”
他一摆手,“带进来!”
从外面推进一名五花大绑的男,贾玑一下认出来,此人是曹丕的心腹侍卫于明,原来也是和他一起监视汉帝。
“这是曹丕派来监视你们府邸之人,一共有人,两个被我们杀了,这是活捉的一个,据他供述,曹丕已经得到曹洪的快信,所以派他们来监视贾府。”
人证物证俱全,贾玑完全相信了李孚的话,他也焦急起来,“那我们怎么办?”
李孚摆摆手,让人把俘虏押下去,这才对贾玑道“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出城?城门在傍晚时分就关闭了,没有曹丕的出城金牌,根本无法出城,不过我们在监视者身上倒是找到一支曹丕的调兵令箭。”
“那凭调兵令箭可以出城吗?”
李孚脸上露出难色,“如果是一人出城调兵或许可以,但带着家眷马车,恐怕一支令箭凭信还不足,守城士兵一定会去报告曹丕,那时就完了,我现在就为这个发愁。”
贾玑也低下了头,他更是无计可施,就在这时,门外有急促脚步声跑来,管家禀报道“启禀公,泉公来了,说有急事,好像他父亲出事了。”
贾玑大吃一惊,“我这就来!”
他连忙对李孚道“泉公就是扬武张将军之,我去看看。”
扬武张将军就是张绣,他出事了,李孚心中一动,笑道“我也跟你去看看。”
客堂上,一个年轻人正焦急地来回疾走,神情十分悲伤,此人便是张绣之张泉,他也在宫中做侍卫,不过出任军侯,比贾玑的官职高。
“正佑,出了什么事?”贾玑快步走进来问道,后面跟着李孚。
张泉一见贾玑,顿时哭倒在地,“我父亲……他……他悬梁自尽了!”
这个消息俨如晴天霹雳,贾玑连忙扶住张泉,也哭道“世叔怎么会……”
张泉抹去眼泪,咬牙切齿道“是被曹丕那贼逼的,父亲从他那里回来,提笔在墙上写了八个字,与其受辱,不如战死!就……就去了。”
他又取出一封信,递给贾玑,“这是父亲写给世伯的一封信,你们赶紧走吧!曹丕逼死我父亲,也不会放过你们。”
这时,一直沉默的李孚忽然问道“泉公现在要去令姊那里报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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