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母亲’四个字触动到陶胜心中最柔软一块,他暗暗叹一口气,柔声对她道“琮公是专门为祖父拜寿而来,蔡公也是,是我们陶府贵客,不可失礼!”
陶湛默默点头,转身向刘琮和蔡逸行一礼,“欢迎琮公和蔡公来陶家做客。”
刘琮难得看见陶湛没有和刘璟在一起,笑眯眯邀请道“刚才我正和令尊谈起柴桑的风景,明天我打算去浔阳江游玩,不知有没有这个面请到九娘同行?”
陶湛眼看父亲要替自己答应下来,她急道“明天还要去探望母亲,琮公,我母亲病重,实在无心游玩,请谅解!”
刘琮的脸上终于有点挂不住,冷了下来,长长‘哦!’了一声,“既然陶姑娘无心,那就算了。”
“琮公、蔡公,很抱歉,我先告辞了。”
陶湛转身向小门走去,陶胜也看出了刘琮对自己女儿有意,只是他想到了刘璟,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苦涩地笑了笑。
刘琮注视着陶湛楚楚动人的身材,眼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心中暗忖,‘无论如何,他要将陶湛弄到手,如此美娇娘,藏在房中,怎么疼爱她都不为过。’
这时,一直笑而不言的蔡逸终于开口道“既然琮公如此有意,九娘的父亲就在身旁,为何不求娶?”
刘琮再也忍不住,向陶胜跪下,“小侄爱慕九娘已久,愿娶九娘为平妻,恳请世叔成全。”
平妻只是一种好听的说法,实际上还是妾,并无什么地位保障,除非是丈夫特别疼爱,就像刘备的甘夫人,因为跟随刘备患难已久,所以赢得尊重。
年轻有姿色或许还能保障一二,一旦年长色衰,就很难再有所谓平妻的地位,这种说法只能骗骗年幼无知的姑娘,如何能骗得过久历世事的陶胜。
陶胜当然不愿意自己女儿做人的妾,而且二弟也说过,刘璟似乎也很喜欢女儿,更重要是,刘璟对陶家有大恩,陶胜一直心怀感激。
只是刘琮身份尊贵,陶胜也不能直接拒绝,那会得罪人,他犹豫一下,笑道“琮公能看上小女,这是她的荣幸,只是最近事务繁多,拙荆又不幸病倒,这件事且容我再考虑考虑,公请起!”
陶胜将刘琮扶起,又笑着安慰他道“公放心,我一定会慎重考虑。”
刘琮心中暗喜,只要陶胜肯考虑,那就有希望了,他是州牧之,地位要远高于刘璟,虽然父母都多少会考虑女儿的情感,但他相信,对于陶胜这种商人,更注重实际利益,何况还有族人,哪个不想和州牧结亲。
“那就拜托世叔了,小侄先告辞!”
刘琮行一礼,和蔡逸离开正门,绕道向陶府东门而去。
“蔡兄,你觉得可能性有多大?”回到自己院,刘琮便急不可耐问道。
“就看州牧对于陶家有多重要了,不过我相信,就算陶胜犹豫不决,陶家族人也一定支持这门婚事,陶胜是家主,他焉能不考虑族人的心意,琮公就等着好消息吧!”
刘琮按耐不住内心地喜悦,对身后的十几名随从道“一人赏你们五钱,出去喝酒玩乐吧!”
众人大喜,纷纷躬身谢道“恭喜公了!”
众人争先恐后跑去问书佐领取赏钱,刘琮眯着眼,仿佛看见了他和陶湛入洞房时的情形。
长江之上,一队船只离开了柴桑,向武昌城方向驶去,在最后一艘大船上,黄勇眯着眼,不时望向血红色的夕阳,眼中不断闪烁着杀机。
他双手后缚,双脚也被绳捆绑,旁边坐着两名看守他的士兵,两人都是黄祖亲兵,也不敢过于得罪黄勇。
“这是主公的命令,我们也是奉命而行,二公再忍耐一晚,明早船就到武昌了,我们一定会放你。”
两人不停解释,黄勇只是冷笑不语,过了片刻,他忽然道“你帮我的肩膀捏一下,我的血脉不通,快不行了。”
一名亲兵连忙上前给他捏肩膀,就在这时,黄勇双手脱绳而出,闪电般勒住亲兵脖,‘喀嚓!’一声,亲兵脖被扭断。
黄勇抽出他腰间长刀,反手一刀刺去,另一名士兵措手不及,被一刀刺穿了心脏,出一声长长的惨叫声。
惨叫声惊动了同船的其他数十名士兵,他们纷纷从前船奔来,这时,黄勇已经割断了脚上的绳,将刀咬在口中,纵身一跃,跳进了茫茫的长江之中,
天刚擦黑,刘璟便准备牵马出门了,他的一名手下现柴桑南城有一座占地广校场,可以让他练习骑射。
“公!”
这时,小包从院里奔出来问道“那个东西需要缝制多少层?”
刘璟想了想,笑道“二十层左右,今晚可以缝制好吗?”
“加紧一点可以,还有王大头去买手衣了,但我没见过有皮做的手衣。”
王大头就是王泰,手衣就是今天的手套,秦汉时很流行,在马王堆汉墓中也有出土,皮手套自然有它的用场。
刘璟翻身上马,回头笑道“我给他说了,他若搞不到皮手衣,就别回来!”
“驾!”他双腿一夹战马,催马向陶府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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