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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已经来临,空气中充满了柔和的阳光和温暖的气息,树林中早已被翠绿的萌芽所覆盖,灵鸟在树林上空飞翔鸣叫。
河水更加绿了,一群群水鸭和白鹅在河中翻腾,不时有捕鱼的船只驶过,船头上站着几只鸬鹚,仿佛披上黑甲的将军。
春风习习,樊城南城头上的大旗随风招展,城头上,刘虎身着铁鳞甲,头戴鹰棱盔,腰挎环刀,在城头来回巡视,他身形魁梧,俨如半截铁塔,手执一把六十斤重的大刀,显得威风凛凛。
他现在出任樊城守备曲屯长,掌管一士兵,樊城守备曲就是刘璟的军队,这支军队有点类似于后世的营,由五士兵组成。
这支军队负责掌管樊城南北城门,并不受驻守樊城的校尉聘管辖,而是隶属于刘表的衙军,直接向都尉王威负责。
这也是刘表军队的特殊之处,一些战略城池都是由刘表的直属衙军掌控,比如武昌、樊城、江陵、公安等等。
所以刘璟掌握这支五人的军队,几乎就是一个王国,进出城门自由,毫不影响他的练武,这也是刘表对他的苦心安排。
今天上午,正好轮到刘虎的当值,他但任屯长已近个月,早已和手下打成一片。
刘虎虽是州牧从侄,但他人缘好,没有一点军官架,无论士卒还是其他军官,人人都喜欢他,都亲昵地叫他一声‘虎哥!’
“虎哥!”
一名士兵快步奔来,单膝跪下禀报“新野有紧急军报来了!”
刘虎笑嘻嘻踢了他一脚,“你这个家伙,说正事的时候,应该叫我屯长。”
士兵挠头不好意思笑道“小的记住了,下次一定不会犯错。”
刘虎快步走下城头,在城门处四下张望,“军侯在哪里?”
“虎哥,军侯好像回军营了。”
“唉!还得我老虎再跑一趟。”刘虎无奈,只得转身向城内快步奔去。
樊城守备曲的驻营离城门不远,是一座中等军营,占地约亩,由五排砖房和一座训练校场组成,四周被围墙包围,大门旁还有一座丈高的哨塔,有哨兵昼夜巡哨,大门前还有士兵站岗,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刘璟的营房位于第一排军营的最左面,由间屋组成,除了他本人的主房外,还有两间辅房,一间屋堆放各种书竹简,而另一间屋便是处理档资料,有两名书佐在房间内办公。
刘璟担任军侯之职也有近个月了,从最初的兴奋,到逐渐平淡,每天忙忙碌碌,几乎都是做同样的事情,守城值勤、操练士卒,调解纠纷、每月写一份报告,事务平淡而枯燥。
这个月,刘璟绝大多数时间都呆在樊城,很少去襄阳,使他的生活渐渐归复平静,没有再发生什么事端。
不过刘璟在自身的武艺上却收获颇大,每天晚上的刻苦训练使他的力量在一天天增强,他已经可以舞动近四十斤重的兵器,游刃有余。
武艺上的进步大地增加了刘璟的信心,使他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房间里,刘璟正全神贯注地批阅月的报告,这是他每月必须要写的汇总报告,一般是由书佐草拟,由他修改后,呈交给上司王威。
虽然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刘璟还是不敢大意,王威是个为认真之人,他会仔细核对一些数据。
上月报告中,军队收到钱粮数量和拨付数量略有一点点出入,王威便亲自来军营核查,才发现是因为报告中将一些霉烂的粮食剔除,尽管如此,刘璟还是领教了王威严厉正大的态。
听说自己的前任就是因为贪污钱粮而被王威严惩,至今还关在牢狱之中。
还有就是一个月前兵器库被盗,丢了不少弓弩和战刀,刘表震怒,下令全军查,每个军营都要被专门的人盘查清点,闹得沸沸扬扬,最后查不出结果,还是不了了之。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刘虎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璟弟,新野要开战了!”
刘璟腾地站起身,“消息可属实?”
这是他一直等待的消息,早在十天前,南阳那边便传来消息,曹军增兵两万,南阳驻军从一万增加到万人,河南尹夏侯惇亲自率军兵临南阳。
这是一个不妙的先兆,随着南阳那边不断有人拖家带口南下避难,樊城守军就像春江中的鸭一样,率先体会到了什么?
守卫樊城大门的刘璟也感到了战争烟云的逼近,但他却期待着,期待自己能身处战场。
他来荆州已有近半年,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当初他是穿越战场逃入荆州,对战争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但现在不同了,他渴望经历一场战争,来磨砺他个月来的苦练,这就像刚刚拿上枪杆的士兵一样,对战争总有一种天然的渴望。
他嫌刘虎回答慢,又追问道“报信兵呢?”
“已经过汉水去襄阳了。”
刘璟沉思片刻,“那我也去!”
州衙刘表官房内,刘表正和蔡瑁商议南阳军情,刘表十天前得到消息,曹操派大将夏侯惇率军两万增援南阳,使南阳的曹军精兵达到万余人,对襄阳形成了巨大威胁。
就在刚才他又得到刘备的紧急军报,夏侯惇派部将李典率军五千,袭扰新野县边界,双方发生了小规模战役。
刘备驻军只有六千人,对付李典的五千人可以,但如果夏侯惇率两万军南下,新野将难保,刘备紧急向刘表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