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在打哑谜,刘璟也是在告诉他,‘我知道孙氏兄妹之事,不过我不打算揭陶家,愿意和陶家结交。’
两人对望一眼,皆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刘璟取出一张药单,上面只有六味药,其实玉真人给他的药方有十几味之多,其他药都比较容易弄到,只有六味稍微珍贵,不仅是价格,而且一般药铺里也很少见,他只能拜托陶家了。
陶政接过药单看了看,也不多问,立刻点头道“放心吧!十天之内,这些药物陶氏商行会全部弄到,公要多少就有多少。”
“多谢了!”
刘璟起身告辞,“今天多有打扰,有时间一定去柴桑拜访令尊。”
这时,一名管事端着一盘黄金进来,一共十锭,大约有两两,陶政亲手把黄金奉给刘璟,“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璟公务必收下。”
刘璟知道,如果自己不收,恐怕陶政今晚就睡不着觉了,他也不拒绝,欣然收下,拱拱手告辞而去。
陶政一直把刘璟送出大门,望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陶政脸色一变,立刻转身下令“去备船,我要立刻回柴桑。”
夜幕降临,刘璟独自一人来到汉江边,他的强化训练期已经结束了,体力得到了大的增长,下面就是力量的训练,这是一个漫长的训练过程,至少需要年时间。
刘璟向两边看了看,这里是樊城以西的一处砾石河滩,人迹罕至,格外地寂静,是练功的好场所。
刘璟缓缓拔出佩刀,注视着十几步外的一棵小树,他大喝一声,疾奔出,势如奔雷,闪电一刀劈出,刀光中隐有风雷之声。
‘嚓!’碗口粗小树被一刀劈为两段。
刘璟仰头长长吐了一口气,这一刀他足足苦练了十天,才终于练成,看似简简单单的一刀,却蕴含着二十四种出击的精髓。
包括力量的变化,给人一种错觉,就像惊雷突至,似乎并不快,但要掩耳却已来不及,这就是风雷变的深意,掩耳不及迅雷。
这和他从前的武功已不可同日而语,这一刀使他终于步入大将的行列。
但刘璟心里也明白,这一招和十式鸟朝凤枪相比还稍显软弱,主要是力量不足,只要他练出千斤之力,再使出这一招,便足以和赵云抗衡了。
关键还是力量,他慢慢走到了江边,下一步他就要开始力量的训练了,当年赵云的训练方法是伐木,伐木年而得神力,刘璟的训练方式又有不同,是泅水,这是玉真人考虑到南方多水而为刘璟专门制定。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刘璟都会游泳,而且都还游得不错,他取出一丸易筋丹放在口中嚼碎,又打开小酒瓶,将里面的烈酒一饮而尽。
只片刻,他的体内便燃起了熊熊烈火,烧得焦燥难忍,他在岸边藏好衣裤,随即纵身一跃,跳入了滚滚汉江之中。
两天后,刘璟终于得到了他在荆州的第一个职务汉水游缴督曹,这是一个介于军队和政务之间的职务,原属于荆州水军,后来划给地方,现隶属于襄阳郡,由守直辖,职责是巡查汉水,抓捕水盗,稽查商人缴税,维持江面秩序。
“汉水上一共有座游缴所,你是负责第二游缴所,管辖樊城到宜城县这一段,有一二十名手下,十余艘大小船只”
襄阳郡丞王觊亲自带领刘璟上任,王觊年约十岁,身材中等,眉目清秀,气质温尔雅,他是名士王粲族兄,同时也是刘表的女婿。
刘表长女刘绾五年前嫁给了王觊,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十分恩爱,育有一一女,长取名为王业,今年只有四岁。
王觊也是高平郡山阳县人,十年前带着兄弟王粲避难荆州,得到了刘表的重用。
或许是同乡的缘故,王觊对刘璟格外热情。
而刘璟这一个多月刻意向蒙叔习家乡方言,尽管他的泰山郡口音还比较重,但言语之间已经带了那么一点点高平口音,王觊听出了这种乡音,倍感亲切。
两人骑马来到了游缴所官衙,王觊指着不远处的码头笑道“这里便是樊城东码头,要比西码头小得多,不过只准停泊官船,看见没有,远处那些船只就是你们游缴所的官船。”
刘璟向水面望去,水面上停泊着十余艘破旧小船,眉头不由微微一皱,“不是说有十余艘船只吗?”
王觊呵呵一笑,“其他船只都去巡查水面了,我特地嘱咐过,几名游缴属官应该在吧!”
两人又走了几步,几名随从离他们稍远,王觊脸上笑容慢慢消失,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刘璟,“这个职务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只有一句告诉你,少说话,多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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